听了这话,苏夏初心里当即不乐意了。 昨儿还担心程守俨是不是真的惦记吴英玉,接过被他一通话说的,倒显得自己杞人忧天。 吴英玉也是,一遍遍上杆子找不痛快。 没等程守俨发话,苏夏初率先回绝:“我觉得不太方便,守俨已经结了婚,你还是个姑娘,医院人来人往的,怕惹些闲话。” 顿了顿,又补充了句:“守俨和我就算了,流言蜚语已经听了不少,就怕影响你,毕竟以后你早到嫁人的年龄了。” 看着义正词严做教育般的人,程守俨...
听了这话,苏夏初心里当即不乐意了。
昨儿还担心程守俨是不是真的惦记吴英玉,接过被他一通话说的,倒显得自己杞人忧天。
吴英玉也是,一遍遍上杆子找不痛快。
没等程守俨发话,苏夏初率先回绝:“我觉得不太方便,守俨已经结了婚,你还是个姑娘,医院人来人往的,怕惹些闲话。”
顿了顿,又补充了句:“守俨和我就算了,流言蜚语已经听了不少,就怕影响你,毕竟以后你早到嫁人的年龄了。”
看着义正词严做教育般的人,程守俨眸光亮了亮。
除了几个月前苏伟来闹的那天,她这是第二次当着自己的面跟别人硬气了。
吴英玉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顾忌着在程守俨面前的形象,只能努力端着大方:“嫂子别误会,我只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见苏夏初拿起桌上的药,亲自喂进程守俨嘴里。
“啧……”
她娇嗔地瞪了一脸茫然的男人,抽出她无意塞到他唇间的手:“有人在呢,没个正经,等你康复了,想咬我哪儿都不成?”
暧昧的话听得吴英玉涨红了脸,胸口更是有团火在烧。
瞪着满眼羞涩的苏夏初,心里早已破口大骂。
果然是浪荡货,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!
程守俨偏偏还吃这一套,露出她从没见过的宠溺眼神,抬手捏了把苏夏初的脸。
一来一回,两个人旁若无人地互相打闹。
吴英玉再也看不下去,扭头就走。
听见脚步声远了,苏夏初立刻就要后退。
程守俨敏锐察觉到她的退缩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轻轻一拉,人就坐到了身边。
“你刚刚说的真的?”
苏夏初装傻:“我说什么了?”
“等我康复了,想咬你哪儿都可以。”
面对他深邃的眼神,她面色一红,讪讪摸了摸鼻子:“我故意气她的,谁让她总ᵚᵚʸ是不分轻重的粘着你。”
程守俨眉一挑:“那你昨天就该冲进来,而不是转头就跑。”
苏夏初撇撇嘴,嘟囔:“谁知道你一句话不说,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被她那些话打动……”
话音刚落,脸颊就传来一阵湿热细微的啃咬感。
她瞳孔一缩,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什么情况?
程守俨咬了她的脸!?
不疼,就像猫爪子在心上挠了一下,痒痒的。
苏夏初本就通红的脸烧的跟铁烙似的,噌的起身,捂着被咬过的脸颊:“程守俨,你……你流氓啊,真要把我当大白菜啃啊?”
程守俨依旧是副处变不惊的模样,但目光却穿过她,落在了病房外。
苏夏初回头一看,浑身僵住。
程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,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颠覆世界的奇观。
她倒吸口凉气,险些被呛的咳嗽。
“我,我去倒水……”
苏夏初拎着装满水的热水壶,低着头跑了出去。
程守俨低眉抿唇,敛去笑后看向程远:“看够了?”
冷凝的气势让程远一哆嗦,连忙正步走进去敬了个礼。
程守俨缓声道:“明天你去黄岭村一趟,把夏初的外婆接过来。”
第二天下午,程远就把外婆从黄岭村接到了部队家属院。
乘着程守俨睡着,苏夏初得空回去一趟。 久别几个月,家属院依旧没变,几个军嫂坐在院里干活聊的正起劲。 她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大步走过去。 左右是逃不过她们的闲言碎语,况且听得也不少了,躲也没有必要。 可感受到她们投来的视线时,苏夏初心还是沉了沉。 以为下一秒就会听见刺耳的讥讽,没想到却是一道响亮的惊呼。 “夏初?哎哎哎!模范回来了!” 她愣住,诧异看着她们纷纷起身,拍掉手里的灰,各个带着笑围过来。 “夏初啊,你可算回来了,大家伙可惦记你呢!” “你说说你,被婆婆欺负,又帮着军警抓军服厂的小偷,受了那么多委屈,咋一声不吭的就走了!” “可不是,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说出来,大家都会帮衬着!”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,让苏夏初反应不过来。 照理说,这些曾经对自己深恶痛绝的人不应该狠狠戳自己脊梁骨吗? “等等,你们这是……” 见苏夏初一头雾水的模样,指导员家的媳妇李文娟解释道:“你走后没多久,上面发了文件,特意表扬你为军服厂做的贡献,要不是程连长说话,咱几个怎么知道你吃了那么多苦,不仅被污蔑勾引男人,还要应付个没良心的爹。” 闻言,苏夏初神色微滞。 表扬文件? 是程守俨给她正名了吗? 想着还在屋里的外婆,苏夏初说了几声谢谢后匆匆上楼。 一进屋,便闻见一股鲜香。 煤烧的通红,锅里的炖着的鱼翻滚着,外婆正从炉子的通风口扒出煤灰。 见苏夏初回来了,她站起身:“回来啦,守俨咋样了?” 苏夏初盯着锅里的鱼:“外婆,这鱼哪来的?” 外婆笑了笑:“我听说守俨受伤了,来前就让小程带我去了供销社买了条鱼,炖了好给他补补。” 看着老人慈爱的笑容,苏夏初心疼不已。 外婆总是不肯在自己身上多花一分钱,可对她和守俨总是那么大方,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们。 愣神间,外婆已经盛了碗汤:“来,你也喝点。” 苏夏初摇摇头:“我不饿,您喝吧,我做饭,一会儿给守俨送去。” 外婆不肯喝,她软磨硬泡地让她喝了两碗。 正切着土豆,又听外婆说:“对了,你昨儿走后,下午有个男的往咱家扔了一大笔钱,我想还给他,但他跑太快,我腿脚又不好,没追上。” 苏夏初动作一滞:“男的?长什么样?” 外婆回忆着:“三十来岁,高高瘦瘦,脸色不大好。” 听着她的描述,苏夏初心里有些不安。 怎么像那天在徐墨办公室看见的男人。 天下哪有白送钱的好事,难不成又有人准备给自己挖贪钱的坑? 等外婆把钱拿出来,她险些惊掉了下巴。 厚厚一沓,足足五千块。 哪怕是上辈子,她也是清苦了一生,根本没见过这么多钱。 忽然,楼下传来李文娟的叫喊。 “夏初,你爹又来了!”